曹征自称为《红高粱》牺牲大:耳光数我挨的最多

15.11.2014  19:50

   当年陈强出演《白毛女》中的黄世仁,因为人物塑造的过于生动,许多入戏太神的观众把他本人和黄世仁划伤了等号,陈强还因此遭受了不少“攻击”。时过境迁,反派人物依然是影视作品里“不受待见”的角色,因为你演得越成功,观众就会越恨你。

   不过反派角色又是不可或缺的,道理很简单,没有反面,哪来的正面?正在北京卫视热播的电视剧《红高粱》里,这个重担落在了曹征身上。曹征说,对接受钱玉郎这个“坏透了”的角色,他也犹豫过,但俗话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既然演了,就得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有越来越多的观众到曹征的微博下留言“痛骂”他,无奈的曹征只能请观众们开骂时把“你”换成“玉郎”。陈强老爷子的经典案例再度重演,编剧赵冬苓直替曹征高兴,“这说明观众认可你的表演了”。

   演反派也发怵 逼自己爱上玉郎

   能出演《红高粱》这样的精良之作,对很多演员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但曹征感到荣幸的同时却也有些痛心疾首,因为在《红高粱》里,他的角色是个人见人嫌的“大反派”,“我在钱玉郎身上找不到任何共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也找不到任何一点可爱之处,一点真善美的影子。”

   钱玉郎是电视剧《红高粱》新增加的人物,在曹征眼中,这是剧中一个符号性很强的角色。剧中,钱玉郎基本上坏事做绝:他勾搭了九儿的嫂子淑贤,结果被捉奸在床;侮辱了余占鳌的老婆恋儿;几次试图调戏九儿,还被打了两个大耳瓜子,“总之,他是一个好色、软弱,有些时候还缺乏主见的投机分子”。

   钱玉郎的反派形象如此地深入人心,任何一个想要挑战他的演员都要掂量掂量:演的越好是不是就越有损于自己的“光辉形象”?曹征坦言他也有过这样的疑虑,无奈导演郑晓龙认准了他就是“坏小子”的最佳人选。“其实我一开始梦寐以求的角色是“俊杰”,但试镜之后,导演就觉得我的气质特别适合演玉郎,又试了下玉郎的戏,导演当天就定我来演这个角色了。但是我看了剧本之后不敢演,理由特别简单:我知道这个戏一定会好,玉郎这个角色也很出彩,正因为这样我反而有点担心,我觉得自己努力了10年,最后凭借一个这样的角色被大家记住,会觉得不甘心。再加上我在心理上不是很认同的角色,我怕自己演不好。但是后来在导演的一再坚持下,我还是答应了”。

   虽然曹征对上对这个角色颇多抱怨,但他坦言,这都是玩笑话,不喜欢、不接受都是在他接这部戏之前的事情,当他同意演这部戏之后,他会调整自己的思路,马上就爱上钱玉郎这个角色,“因为如果我自己都不爱自己的角色,那我怎么样来演他呢”。曹征表示,他的目标是,通过自己的表演,在玉郎这个反派身上呈现出一定的可爱之处,“虽然贱,但是有些时候他贱的还是挺可爱的,观众看了不会一边倒全是骂他的”。

    演员命运很悲催 角色的苦我替他受着

   身为一个反派角色,曹征饰演的钱玉郎不但在观众中得不到好脸色,在剧里的命运也堪称“最悲催”的一个。如果说,有人批评角色太坏,曹征还能解释这都是艺术创作,和自己无关,那剧里钱玉郎受的苦,曹征就只能实打实地替他受着了。

   在《红高粱》里,直爽的山东人民喜欢有话直说,有气当面就打。曹征总结了一下,《红高粱》里打别人耳光最多的是周迅,而挨打最多的肯定是他,“我被九儿抽过俩大耳瓜子,被我义父黑眼抽过一个大耳瓜子,被余占鳌的老婆恋儿抽过一个大耳瓜子,被九儿的嫂子淑贤打过,被余占鳌摁在床上锁喉过。总之很悲催,而且大家都是真打,这样才能有打完的那个真实反映,可疼了。”

   有一次拍钱玉郎和恋儿的戏,玉郎利用一些手段把恋儿睡了,又骗她把余占鳌和九儿的孩子送到日军司令部去了。这场戏原剧本里面没有恋儿打玉郎耳光的戏份,走戏的时候,饰演恋儿的杨梅跟曹征说,“一会儿打你耳光行吗?”曹征说可以。杨梅说,“我打完你,你会怎么演?”曹征也不知道,说“你打了咱再说吧”。后来试拍的时候,杨梅一个耳光打下来,曹征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那种火一看就是被打急了的时候才有的,那是演不出来的”,曹征事后得意地表示,虽然挨了打,但那场戏的效果特别好。

   除了经常挨打,自己在剧中的死法也是曹征一直“耿耿于怀”的。“关于玉郎的死,原剧本中的设计是,在最后一场戏中,玉郎跟着日本人进了高粱地,在周迅一把大火烧了整片高粱地后,玉石俱焚了。我当时就觉得,最后这个死,没有我的篇幅,挺遗憾的。之后突然有一天,听人说导演在改最后这段戏,说可能你的死法要改,我说真的吗?怎么改啊?人家就告诉我说,导演觉得玉郎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还得给他一个明确的死法。当时我就开始无比期待,等呀、等呀,等了好久,最后结尾的剧本一出来,我就迫不及待地翻到我死的时候的那场戏:在玉郎正在叫嚣的时候,余占鳌说,“俊杰,你枪法准,毙了他,为黑眼大哥报仇”。然后俊杰一枪,我就倒了。我看了以后欲哭无泪,我觉得还不如最后跟周迅死到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