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游花山
三游花山
何英德
花山,左江文化的标杆;花山,左江文明的象征;花山,骆越部族的故土;花山,壮族追祖的寄托。1976年夏,我从《广西日报》上略知花山,很是向往;1978年夏,我作为壮族首位教授黄现璠先生的青年助手,跟他畅游了花山。时值盛夏,扶绥中学出中考题的教师一行十几人同游,我们抬头观画仰视惊叹,花山岩画作于何年代?为何人所作?画作的意图何在?议论纷纷,没有统一答案。考察回来,过了十几年,黄现璠教授与我、周作民共同发表了《花山崖画与壮族源流的关系》。我经常回想起碧波荡漾的江面、九曲回肠的江河,仿佛听到骆越先民发自内心的呐喊,两千多年前的声音犹如在耳。那时,我是广西师范大学历史系的年轻助教,尽管如此,我还是对花山岩画知之甚少。
1985年,我与全国各地的几十位专家教授乘船畅游花山,其中包括研究中国南方民族史的学术泰斗石钟健先生以及原自治区副主席张声震。恰逢广西民族研究所覃圣敏、覃彩銮等几位同志对花山岩画进行了数月考察,写成了考察报告,专门请了全国各地专家前来进一步论证他们的学术成果,还召开研讨花山岩画的学术会议,使花山的知名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也撰写了一篇《花山崖画商周说》参加1990年在杭州市召开的中国百越民族史的学术会议,那时我的身份是广西师范大学的讲师。
2001年,我又畅游了花山。我以旅游者的身份到了花山,山还是那么绿,竹还是那么翠,水还是那么清,画还是那么艳,风还是那么和,云还是那么淡,花还是那么红,人还是那么淳,梦还是那么长。骆越先民的遗风犹存,骆越雄风犹在,那时人们已提高了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意识,紧锣密鼓地做申报工作,还专门召开了会议,发表了几百万字的学术成果。这时我的身份是从左江流域走出来的研究馆员,但是我仍感到内疚,内疚的是我没能为花山申遗贡献自己微薄之力。这些内疚似乎让我感到骆越先民对我无形的鞭策。
将来,花山申遗成功后,世界各地游客纷至沓来,祖先的精神万代传,我还要带着家人一起再次畅游花山,那时我将对子孙们说:花山,是骆越文化的根!花山,是骆越文化的魂!花山的魂永恒不灭,骆越先民的血脉永不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