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2016大案要案：非法疫苗谋财害命 手铐让他们清醒
【2016大案要案】“黑心”疫苗谋财害命 手铐让他们清醒!
梳理2016年法治事件,展现2016年我国法治的变化和影响,定位2016年在中国法治进程的坐标。从影响全国二十多个省市的山东非法疫苗,到造成100多人遇难的天津爆炸案,从攻坚命案积案,到快播案这样的新型互联网犯罪,每一次大案要案的发生都是对政府执政的严肃考验,考验的不仅是如何处理好 单起案件,更是如何防范类似案件再次发生,整个社会都应参与其中,并常怀反思之意、自省之心。就像疫苗,本来是人类发明出来保障身体健康的一道防线,而 今,这道防线却面临考验。
“黑心”疫苗涉24个省份 涉案5.7亿
疫苗,一个属于医学范畴的词,却在2016年和法律紧密关联。
这是一盒乙型肝炎人免疫球蛋白疫苗,拿着疫苗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位民警,这样一张特殊的照片,2016年让众多家长心中难安,本是用来预防疾病的疫苗,却可能成为疾病的源头。
母女涉案5.7亿 “黑心”疫苗涉及24个省份
在山东济南警方开展的一次打击食品药品犯罪专项行动中,犯罪嫌疑人庞红卫及女儿孙琪东窗事发被抓获。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名叫庞红卫的人已因非法经营 疫苗被判刑,此时尚在缓刑期。更让人惊心的是她此次涉嫌的疫苗非法经营案案值更大,高达5.7亿元;范围更广,涉及全国24个省份,25种人用疫苗,总计 超过200万支。
济南市公安局办案民警 陈波: 目前来说这起疫苗案件,是全国最大的。
国务院成立督查组 全程督查指导调查
案发后,国务院批准组织山东济南非法经营疫苗系列案件部门联合调查组,全面开展案件调查、处理工作,并提出完善疫苗监管工作意见。同时,国务院成立 工作督查组,对调查工作进行全程督查指导,调查及督查结果及时向社会公布。公安部、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三部委建立联合工作机制。最 高人民检察院采取挂牌督办。从国家层面展示出对于涉嫌民生犯罪的高压打击态度。
国家食药监总局药化监管司司长 李国庆: 食品药品监管总局也再次敦促相关企业、机构和个人,按照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关于非法经营疫苗案件查处工作有关事项的通告》要求,主动向有关部门报告并接受调查。
检察机关第一时间介入 引导取证
山东等地检察机关第一时间介入侦查引导取证,批准逮捕涉嫌非法经营等犯罪嫌疑人297人、起诉68人、立案侦查涉及的职务犯罪100人。
2016年,疫苗留给我们的记忆不止有痛,也有漏洞下依然坚固的安全堡垒。
上海未中枪 体现管理模式优势
作为全国最大的疫苗市场之一,上海并没有出现在此次非法疫苗流入的24个省市名单中。对于自费接种的二类疫苗,也就是山东疫苗案出现问题的这类疫苗,上海采取了和一类疫苗相同的管理办法,由政府部门委托企业进行统一招标、集中采购。
上海市疾控中心免疫规划所所长 孙晓冬: 我们主要还是考虑到二类疫苗采购中的风险,以及使用中的安全。就像这次疫苗事件,如果是由各个经销企业自己把疫苗卖给接种单位或者疾控机构,就有可能发生这样的问题
扎紧监管藩篱 以法律来守护安全
疫苗的安全,以法律来守护。上海的成功经验,为新制度的建立,提供了样本。2016年4月23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国家卫计委公布实施了修订 后的《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改革二类疫苗流通方式。其中要求,各省疾控机构通过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统一招标采购疫苗;县级疾控机构与疫苗生 产企业签订采购供应合同。
国家卫计委疾控局局长 于竞进: 我们将本着对人民群众健康高度负责的态度,积极配合食品药品 监管、公安部门对涉案疫苗的流向和使用情况进行查处,强化疫苗使用的监督管理,采取日常严管、随机抽查和专项督查的形式,切实加强对疾控机构和接种单位第 二类疫苗购进、使用管理。疾控机构和接种单位使用的二类疫苗都要在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交易,坚持公开透明,阳光采购,强化配送管理。
新的疫苗管理条例,或许能让我们2016年这份痛的记忆不再延续。
最严谨的标准、最严格的监管、最严厉的处罚、最严肃的问责,一切只是为了严守食品药品安全的每一道防线。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王敬波: 应该说疫苗案集中反映了我们整个监管体系的问题,所以我想对国家整个的未来的法律发展,或者未来三十年的法律发展,我们应该把更多的力量呢,放在法律的实施方面,那么尤其是要放到事中、事后监管这个方面。
司法机关积极介入到这样的这种违法犯罪当中去,我想至少可以发挥两方面的作用,一个就是打击违法犯罪,第二个呢就是,检察机关和法院,还是可以通过积极地司法监督,来促进政府去履行职责。
点评:疫苗安全大过天,严防死守不为过。问题是,除了防守,还能不能主动出击,查漏 补缺。公众号“《桂公梓》”对山东非法疫苗案的评价是这样的:民众对于食品药品安全问题零容忍,这是山东疫苗案引发广泛关注的原因。在司法机关的彻查下, 山东疫苗案水落石出,庞红卫母女及非法利益链条上的数百人即将接受法律的制裁,相关规范和文件也紧跟着出台。但是,值得注意和检讨的是,疫苗监管的法律法 规一直存在,职能部门也一直运转,却没能堵住问题疫苗监管和流转上的漏洞。
未来,怎样把纸面上的规范落到实处,补上一切可能出现问题的短板,才是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的一剂良药。
“顶格”重判 天津爆炸案警钟长鸣
监管部门要肩负起自己的职责,如果懈怠,必将受到法律问责,对天津爆炸案中那些玩忽职守的监管者施以法律的顶格判罚,就是最好的警示。
这是一次备受公众关注的庭审,因为它审判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安全生产责任事故。
2015年8月12日晚,天津东疆保税港区瑞海国际物流有线公司危险品仓库发生了特别重大火灾爆炸事故,造成165人遇难,8人失踪,798人受伤住院治疗。
究竟谁该为无辜的生命瞬间的逝去负责?2016年,这起系列案件公开公正审理并依法宣判,终于还逝者以尊严和交代。
在这起火灾爆炸事故中,瑞海公司是造成事故发生的主体责任单位。该公司董事长于学伟等人以贿赂、欺骗等手段非法取得多份临时港口危险化学品经营批 复,并通过伪造材料等方式骗取通过环境影响评价验收,可谓是“机关算尽”、“层层通关”;而一些瑞海公司的前员工和股份代持人,对瑞海公司违法经营的行为 也是不管不问,犯罪故意非常明显。最终,法网难逃,这些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分别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等不同刑罚,充分体现了刑法的严厉 性和公平公正性。
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助理检察员 乔大元: 如果说在港区内要从事危化品的经营,必须要取得这些港口经营许可证和港口危险货物作业附证这两个证,而办理这两个证又需要经过一系列的手续,包括发改委立项环评安评还有能评卫评等等一系列的手续。
天津市水运评审中心原副主任宋维敏(证言): 2015年1月下旬,李志刚给我办公室打的电话,让我再安排一次瑞海公司安全验收评价审查会,还说瑞海公司的安全验收能过就过了吧,瑞海公司着急拿港口经营许可证和港口危险化学品货物作业附证。
失职失察滥权 最终酿成特大事故
这起火灾爆炸事故的发生,与有关政府部门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监督不力、履职不到位也密切相关。天津交通、港口、海关、安监、规划、海事等单位的相 关工作部门及具体工作人员,违法违规进行行政许可和项目审查,日常监管严重缺失;相关部门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存在玩忽职守、滥用职权等失职渎职和受贿问题, 而正是这些负有审查、监管职责人员的失职渎职和受贿放行,客观上为不法企业和人员的违法行为开了绿灯,最终酿成这起惨烈的特大事故。
此次“8·12”事故系列案件的判罚,都是在现有法律框架下作出的“顶格”处罚,直接针对的就是多年来在重大安全生产事故中对主管一把手追责不足的 状况。比如玩忽职守罪和滥用职权罪,我国刑法规定的最高刑期为七年。在此次法庭判决中, 25名官员中判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有15人,占60%,其中4人顶格判处7年有期徒刑,占全部职务犯罪人数的16%;判处不满五年有期徒刑的有10人, 其中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的仅有2人。
五名省部级官员被追责 以为镜鉴
“顶格”的判罚,既是给受害者、给社会一个交代,也为企业立下了规矩,给审批监管部门划了底线。
除了这些入刑人员,还有包括五名省部级官员在内的74名责任人员被建议给予党纪政纪处分。五名省部级官员被追责,这个力度是以前没有过的。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王敬波: 对于这些比较恶性的案件,通过法院的公开宣判,那么实际上我想是昭示了我们坚决地打击类似这样的违法犯罪的一个决心了。那么另外呢,实际上也是体现了一种法制的权威性。
判决已定,然而,这起特大安全事故留给我们的思考却并没有停止,重特大安全事故也仍有发生。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王敬波: 对企业来说,通过安全生产它要建立起一套,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安全生产的一些制度,但是这些制度能不能运转良好,或者说企业它是不是真的去落实这些制度,这个是要打一个问号的。
就是说我们虽然在法律上明确规定企业要作为安全生产的第一责任人。但是如果它没有做到,我们后续没有监管的话,那么这实际上就会在企业当中形成一种这种恶性循环。
统计表明,90%以上的事故都是企业违法违规生产经营建设所致。但在日常安全生产监管工作中,对未引发事故的安全生产重大违法行为只能施以行政处罚。
事实证明,安全事故是经济社会发展最无情的验收员。
生产责任比天大 须以改革筑牢根基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把安全生产摆在前所未有的突出位置,有力推动安全生产形势持续稳定好转。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全国生产安全事故起 数、死亡人数从2002年到2015年连续13年“双下降”,其中重特大事故起数和死亡人数分别下降70.3%、67.2%。但也要看到,当前安全生产形 势仍然严峻,任何时候都不能麻痹大意。一些地方发生的生产安全事故警示我们,安全生产责任比天大、须臾不可放松,必须以改革筑牢安全的根基。
改革意见出台 重大风险“一票否决”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推进安全生产领域改革发展的意见,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以党中央国务院名义出台的安全生产纲领性文件。
《意见》明确提出并多次强调,发展决不能以牺牲安全为代价,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并明确了党政主要负责人是本地区安全生产第一责任人,地方各级安委会主任由政府主要负责人担任。实行安全生产和重大安全生产事故风险“一票否决”
中国工程院院士 凌文: 首先我们研究发现,出事故绝大多数,90%以上都是责任不落实,因此这一次把安全生产责任明确是企业的主体责任,而且明确是法定责任,那么对企业负责人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震撼,很大的压力,他就必须是把你所有的措施,全方位的全过程的去落实。
《意见》提出修改刑法条款 安全事故也追刑责
目前我国的法律法规都是在发生事故后,根据事故的后果进行追责。这次发布的《意见》提出要研究修改刑法有关条款,将生产经营过程中极易导致重大生产安全事故的违法行为纳入刑法调整范围。
中国行政法学研究会副会长 于安: 这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刑事处罚,是对违法行为最严厉的惩罚,那么过去我们对安全生产的社会危害性,比较局限于行政处罚或者其它的责任,纪律责任,那么我们把安全生产的责任提高到刑事程度,那么说明我们认为这种行为具有严重的危害性。
人命关天,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这必须作为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希望2016年这些血的教训,以后能够不再重复。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王敬波: 所以通过严厉打击这一些安全生产的这一些问题,实际上就是要彰显法治的权威,要强调法律的实施,要强调法律要得到有效的实施,从而达到尽量地减少这种安全事故,维护人民群众生活健康的这种责任。
点评:爆炸过后,痛定思痛,安全生产,重于泰山。公众号“长安剑”对天津爆炸案宣判 有这样的评价:比起天灾,人祸给时代的伤痛更深。在这49人眼里,法律的红线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直到165个鲜活生命的消逝、近800人的受伤,让代价 血淋淋地呈现。漠视责任、漠视法治、漠视生命,宣判的法槌声必将如期而至。
对于这49人来说,惩罚最终落地;而对于全社会,安全生产的新征程刚刚开始。
快播案审理 亮明技术与违法红线
企业要重视安全生产,更要重视不能成为犯罪的载体。快播案的审理,就用坚实的证据,明晰了技术与违法之间的那根红线。
百万人观庭审直播 法治成为大赢家
这是2016年的第二个周末,公众被一场庭审直播所吸引,百万人同时在线观看直播,这份数据背后是公众对法治的关心,更体现了公检法敢于直面挑战的担当和自信。
公众关注这场庭审的过程,其实就是在上一堂名师众多的法治公开课。
因为看见,所以信任。围观的公众成为个案司法公正的见证者,程序正义真正成为“看得见的正义”。
庭审直播 让群众成为执法监督者
反向思考,对司法机关来说,这同样是一场大课。
司法公开是杜绝暗箱操作的最好手段,在“互联网+”时代,通过互联网直播庭审过程,公众对司法公开的参与热情被激发,真正成为司法公开的参与者和监督者,从而倒逼个案的司法公正。
快播案这类身处舆论中心的案件,更要依托于技术本身判断,置于法律视野中考量,以确保公平正义。
延长审理期限 严把证据关
从1月份开庭审理,到9月份宣判,中间有9个月的时间,而这9个月是因为法院对证据的严格要求。
第一次庭审结束后,鉴于辩方提出本案来源不明、涉案四台服务器查封、保管程序存在重大瑕疵,以及原始数据有可能受到破坏等意见,鉴定检材真实性存 疑,且该证据对于案件事实查明和定罪量刑至关重要,合议庭经评议后决定进行调查核实,本院委托国家信息中心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对四台服务器及存储内容进 行了检验。
鉴于案件涉及面广、取证困难,海淀法院经报请市一中院及最高法院,延长了审理期限,而这份用时间与努力换来的证据,也成为判决的重要依据。
审判长: 一般来说,网络视频服务企业难以做到屏蔽所有非法视频,但证据表明,快播公司连行业内普遍能够实施的关键词屏蔽、截图审查等最基本的措施都没有认真落实。快播公司对于信息网络安全管理义务不是没有履行的现实能力,而是没有切实履行的意愿。
快播公司明知其网络上淫秽视频传播和公司盈收增长之间的因果关系,仍放任其网络系统被继续用于传播淫秽视频,应当认定为具有非法牟利目的。
透视快播案 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
快播案上技术与法律、舆情与司法交织的局面,是对网络时代的司法践行提出的要求:既要在接受舆论监督中,秉持司法独立公正审判,也要及时回应舆论关切,多向公众释疑,这样,才能让正义成为法治和舆情的交汇点,也能让公众观念跟法治理念间得到更多磨合。
负责直播的海淀法院官方微博简介是这样写的:“听民意、促公开、树公信、凝共识。”公开才能树立公信,听民意才能凝聚共识。
点评:一方面,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另一方面,法律又需要通过互联网技术的传播实现 公开透明。给大家推荐公众号“法律读库”对快播案的评价:“庭审直播”、“技术本身不可耻”、“花式辩论”、“弹幕”……你能想象一场刑事案件的开庭审理 会产生这么多的关键词吗?你能想象一场刑事案件的开庭审理会有数百万人同时在线关注吗?这些在过去不可想象的事情都在“快播案”中变成了现实。在这样一场 万众瞩目的庭审中,控辩双方紧紧围绕犯罪构成,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切以证据说话,既展示了检察机关在信息化背景下指控犯罪的能力,也体现了人民法院的 公平公正。快播案的审理,彰显了中国法治化进程所取得的进步,更展现了中国司法机关的能力与自信。
树公信 开展疑难积案攻坚行动
为公正,树公信,公安机关要通过坚决打击犯罪来建立公众对平安的信心,不论是新型犯罪,还是陈年的疑难积案。
白银连环杀人案 二十年成悬案
这是一栋普通的灰色居民楼,然而这份灰色背后却掩藏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段血色记忆,曾经有两名花季女青年在这里遇害。
在甘肃省白银市,从1998年至2002年的14年间,先后发生了9名女性惨遭入室杀害的案件,期间在内蒙古包头也有相似案件发生。
这一系列恶性强奸杀人案发生后,公安机关高度重视,2001年8月,此案被公安部列为督办案件。尽管各级公安机关全力侦破此案,但案件迟迟没有取得实质性突破。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与反恐怖学院院长 陈刚: 在那个年代,我们首先我们说技术的角度来讲, 那个时候我们侦破一些案件的抓手或者依据,手段,还相对比较单一,那么即便我们有了一些现场当中提取的一些相关的线索、证据,但是在运用过程当中,我们还 没有这样那么好的环境,那么好的技术但是到今天可能就不是难点了,因为它已经和现代的这个大的环境背景,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借助技术创新 嫌犯终落网
十多年后,当社会公众纷纷认为这起案件将成为一起无法侦破的悬案的时候, 2016年3月,公安部刑侦局组织开展疑难命案积案攻坚行动,对这起系列强奸杀人残害女性案展开新一轮的侦破工作,专家组确定了利用新科技手段对原有生物 物证再利用的主攻方向,并取得了重大突破。8月26日,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在白银市落网。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与反恐怖学院院长 陈刚: 现在我们用的第三代的DNA技术已经和原来有 了非常大的进步,就是说对样本的这个数量的要求越来越小,就原来我们可能需要多少个细胞核,完整的,我们才能检出这个DNA来,现在我们对它要求越来越 小,所以我们现在讲的这个DNA叫做接触式DNA,也就是说你可能碰,长时间接触过的一些物品,上面都可能会遗留你的一点点的表皮细胞,那也有可能被我们 检出来DNA。
运用高科技侦查取证 攻破陈年积案
“白银案”的破获主要新型DNA检测手段的运用,可以预见,随着高科技越来越多地运用于侦查取证,警方的侦查能力和办案效率将大大提高。而借助技术创新的力量,越来越多的陈年积案有望被揭开神秘面纱。
六年坚守 山西三女童遇害案告破
2010年4月19人,山西绛县3名小女孩被猥亵杀害。6年中,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东躲西藏,侥幸逃避了公安机关一次又一次的调查。
然而,案件一日不破,群众一日不安,民警一日不休。时过境迁,有的案件现场已经灭失,有的案件现场虽然存在但也遭到山西三名女孩遇害案了破坏。然而,公安干警不放过任何可能性,怀着高度负责的精神带领专家运用新的理念、新的技术,对现场重新踏勘,对检材重新检验。
运城市公安局副局长 冯文: 我们考虑到犯罪嫌疑人的DNA和我们目前获取的几个姓氏的DAN 完全相同,那么我们应该考虑到,DNA和姓氏有联系,但不是必然的联系,我们就围绕着就拓宽视野,就说既然犯罪嫌疑人留的,我们已经获取的姓氏不相同,但 是呢我们说肯定他应该在他的祖辈也许有联系,就找到他生活地,那么只有这样,才会和我们获取的嫌疑人的DNA能够关联起来。
通过家系排查,犯罪嫌疑人朱某终被成功抓获。
运城市公安局副局长 冯文: 大家跳起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那么这个痛哭是说明啥问题呢,就我们6年的坚守,终于有结果了,我们6年来的坚守呢,我们无愧我们光荣的人民警察这个称号,而且我们6年的坚守呢,可以告慰受害者,告慰受害者的家属。
公安部刑事侦查局组织开展疑难命案积案攻坚行动以来,从山西绛县猥亵杀害3女童案,到贵州省贵阳市花溪区连续杀害3名女性案,再到甘肃白银案,这些案件的告破,是技术创新和警方多年坚持、努力的结果。
犯罪污垢所在 警方利剑必至
2016年,民警们奔波的身影让我们感受平安,也让犯罪分子心惊胆战,因为无论是域外他乡还是虚拟网络,无论是柴米油盐还是金融世界,犯罪污垢所在,警方利剑必至。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顾永忠: 重大疑难案件,特别是在一个地方,对百姓的安全感造成恐慌的这些 案件,历来是我们的公安侦查机关,应当重点破案的一类案件。但是这样一些案件呢,它又有很多难点、疑点、困难。所以破坏这样的案件呢,确实存在不少问题、 困难和阻力,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由公安部直接出面,调集各方面的力量,包括采用一些高科技的技术手段来参与破坏,这都是非常有意义的。所以对于久侦不破的 一些案件,能够查获犯罪嫌疑人,能够收集证据,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公安部这样做,我们应当给它肯定,给它点赞。
点评:未破的命案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逝去的痛苦和愤怒深深郁积在生者心中。警 方用多年的努力和坚持,用科技创新医治久久不愈的伤口。一起起积案的侦破,不仅昭示公安机关有足够的技术手段和能力打击犯罪,更让公众对警方、对社会治安 和公共安全多一份信心,千万别小看这份信心,它是法治社会发展的希望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