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父母离家而去 九岁男孩当家照顾爷爷
张廖全每天只吃两餐,有时同学会分一些食品给他吃。
桂林日报记者刘教清 通讯员黎朝坤 苏凤琼 文/摄
在荔浦县双江镇永福村,今年9岁的张廖全令人怜惜又敬佩。幼时,他的父母离家而去。去年9月,唯一的亲人——— 爷爷瘫痪了,9岁的他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一个家。
出生以来,张廖全就很不幸。30多年前,单身的爷爷捡养了他的母亲,父亲“上门”后生下他。1岁半时,父亲因故离去,母亲改嫁他乡,留下一座危房和年迈的爷爷。
起初几年,爷爷变卖家产养他。因为家境窘迫,缺乏营养,今年9岁的他个子矮小细瘦,看上去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去年9月,张廖全又遭遇人生的一个重大变故:80岁的爷爷因病瘫痪。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压在9岁的张廖全身上。
爷爷全身难以动弹,躺下就难坐起,好不容易坐起,就难躺下,每天仅能在床上度过。早上上学前,张廖全就早早起床,将早餐和中餐做好,送到爷爷床前。傍晚放学回家,再做饭菜给爷爷吃。为节省,张廖全自己每天只吃两餐。
张廖全没法种菜,隔三岔五就要去集市买菜。他的菜单中,永远只是干菜和面条,“干菜存放久点,不容易坏”。有时拿面条当菜,伴饭吃。他无能力挣钱,幸好政府关心,每月补贴270元“低保”,这是全家的经济命脉。懂事的张廖全把钱给爷爷保管,只有买菜时,才开口要一点,多余的菜钱,还要退给爷爷。平时,他身无分文。
傍晚回家,张廖全有固定的“三部曲”。第一件事是回家做作业,因为几年前,家里电线老化损坏,家中无电,他必须赶在天黑前做完作业。第二件事,先帮爷爷按摩脚,让爷爷舒坦一阵。第三是煮饭菜。若是夏天,天黑较晚,傍晚他还要帮爷爷洗衣裤。他认为,爷爷动不了,只有勤洗衣服,爷爷才不会生疮。
周末或节假日,对孩子们来说,那是幸福的日子。这对张廖全来说可不一样,只要一到假期,他就要上山砍柴或拾柴。每次上山,他都要弄好几十斤重的干柴。因为搬不动,每次他都先将干柴捆结实,再用一根带钩的木柴钩起整捆干柴,一路拖着回家。
水果对张廖全来说,是奢侈品。所以有时他很喜欢上山,“山上有很多水果,很好吃!”张廖全心中所谓的水果,其实都是野果,幸好他能分清楚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从未发生吃野果中毒之事。
都说穷苦孩子早当家。张廖全不仅把这个“家长”当好了,作为学生的他也品学兼优。张廖全现在读二年级。班主任蒋老师说,张廖全平时不爱讲话,但很踏实,而且“爱吃亏”,还没任何怨言,“上学期期末考,语文考了98.5分,数学考了94分,排名前三。”
来到张廖全的家,所见情景令人心酸。他的家几乎一无所有,没任何电器。“衣柜”是一根竹竿,几件破旧的衣裤,直接挂在上面。衣裤和鞋子,都是政府、隔壁邻居和其他一些好心人送的。一双40码的烂鞋子,穿在他38码的脚上,长出一节。而他写作业的那张高板凳,成了家里最值钱的物品。
再过几个月,张廖全就要到外校上三年级,要住宿。可爷爷的生活无法自理,谁来照顾爷爷的生活?每想到这里,他就很茫然。但他对老师讲得最多的一句话还是,好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