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击MERS 这是“我们”的战争
地球村内,防疫无国界。在唇齿相依的全球网络中,置身事外的“我”无法取胜,只有身处命运共同体的“我们”,才能有效对抗不断发起“军备竞赛”的病菌株
在确诊首名感染者14天之后,遭到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袭扰的韩国终于开启最强动员。朴槿惠总统3日召开民官联席紧急会议,指示“组成特别任务小组,从头开始分析源头和发生路径,并周知国民”。
韩国最高领导人直接布置和协调抗疫工作,也是希望“亡羊补牢”。韩国政府此次抗疫,一直处于舆论批评中。政府一开始任命保健福利部长官为中央事故处理本部长,《东亚日报》认为“对应不力”,应由行政自治、国防、教育、外交、经济部门等建立紧密而有机的协作体系共同应对。但直到总统做出“全部动员国家保健力量”指示的第二天,国民安全处和总统府才组成了对策小组。而此时,已有两名MERS患者死亡,并已发生了3次传染。
与此同时,韩国舆论也在反思国民自身问题。首名MERS确诊患者隐瞒了从沙特回国的事实;截至6月1日,682名隔离观察对象中,只有4名表示会离开家前去国家隔离设施。韩国《朝鲜日报》的社论指出,政府能力固然有问题,“但我们的市民意识看上去也无法有效地应对这些传染病”。在地铁、公交车甚至窄小的电梯里,随处可见不捂住嘴巴就咳嗽或打喷嚏的人。如今韩国社会蔓延着法律和规则“不是我,而是别人应该遵守的”认识,MERS患者和部分隔离者的行动和谎话已经反映了这种社会气氛。
事实上,韩国社会对这种新型传染病的认识,是在短时间内发生转变的。疫情刚发生时,不少韩国青年认为这不过是流感,甚至有人对香港隔离入境的韩国患者金某不以为然。随着病情的迅速扩大,民众普遍意识到了危险,甚至形成一定的社会恐慌。“首都圈230多所小学和幼儿园停课”“京畿道某地区咳嗽和高烧的学生人数达到1400多人”,类似的消息虽未证实与MERS直接相关,但都被拿来证明事态的严重。而舆论则开始集中批评患者金某不负责任的个人行为,要求马上建立优先公共利益的市民合作机制,并呼吁向这方面经验丰富的香港进行创造性再学习。
有些韩国人也在回忆中国当年抗击非典的惨痛教训和宝贵经验。非典突如其来时,缺乏了解和准备的中国,也曾进退失据。但中国迅速痛下决心,在实战中逐步建立并完善公共危机应急体系,3年间制定了各级各类应急预案130余万件,更通过了突发事件应对法和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努力没有白费,在近年防治禽流感的战役中,世卫组织评价中国疾控体系“堪称典范”。在韩国媒体看来,此次中东呼吸综合征的袭扰,暴露出许多应引以为戒的问题。
遍观历史,人类与传染病的每一次战争,其实也是与无知、恐惧、贫穷和无序的战争。抗击MERS的战争才刚刚打响,提高科学认识、严防死守隐患、加强疫苗研制,同样是全社会的严峻挑战。地球村内,防疫无国界,需要吸取教训、分享经验、共同御敌。去年全球抗击埃博拉时,曾有科学家感叹,“我们本可以在十年前就推动合成埃博拉疫苗的研制,但我们没做。因为得病的人不是我们。”抗击疫情,这是“我们”的战争,在唇齿相依的全球网络中,置身事外的“我”无法取胜,只有身处命运共同体的“我们”,才能有效对抗不断发起“军备竞赛”的病菌株。